第38章 懂了，暗域就是大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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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教的教堂，实话说这确实是乔伊斯第一次走进来。

看上去算不上富丽堂皇，甚至修的也不算大，看上去真的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教堂。

就连左侧一块破损的彩窗，也是搁在那没有修复。

牧师治疔的费用虽然不算低，但是教会遵循教义，把大部分的收入都拿去赈济穷人和补贴医疗教育了。

只要你信教，那么来教堂看病就是免费的，但如果治疔术搞不定的病症，那么治疔所需的药物和其他东西，虽然教会仍旧会补贴一大部分，但摊到个人身上的钱依旧不是小数目。

毕竟……连治疔术都搞不定的毛病，那就是大毛病了，在治疔术被教会推广开之前几乎等同绝症。

当然，如果你扛得住，那么可以去大城市的教会排队，实力强些的神职人员释放的治疔术的效果会好一些。

但这个世界，普通人想要远行还是太困难了。

别说普通人，哪怕是有些实力的冒险者也很难随心所欲的去其他城市。

毕竟一路上的危险实在太多了。

不说魔物，就说打劫的盗匪就一堆。

不仅有干这行的人类，而且还有蜥蜴人盗匪，豺狼人盗匪，以及组队出没的哥布尔这仨和人类抢活的。

尤其是蜥蜴人和豺狼人，这两个种族的智商并不低，与寻常人类的智商差不多。

会制作陷阱，会制造武器和铠甲，甚至还会放魔法。且和人类一样，不需要长期待在魔力强度浓郁的环境之中。

如果他们是像强兽人这样的种族，虽然力量更强，但相对的智商会降低一些，而且必须要长期生活在魔力浓郁的地带，危害反而会降低。

但偏偏这两个种族不需要。直接导致这俩种族成为了出行路上野外最大的威胁之二。

至于哥布尔……这东西虽然战斗力平均很低，但架不住数量多，而且喜欢欺软怕硬，实力强些或者队伍里的人多些，他们就不敢冒头了。

这还只是盗匪的环节，如果你运气好，遇到蜥蜴人和豺狼人，说不定还可以靠口才和物资买条命。

但还有魔物呢。各种各样的魔物，形态各异的魔物。

所以，一般人治病本地牧师无法解决的，基本上就是等死了。

但哪怕如此，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教会也极大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保障了基本的健康。

而教育方面，无论你信不信教，教会学校都欢迎任何一个人。

只是教授的内容不多，只能保证你能认字写字，完成基本的阅读，以及一些简单的算数。

这仅限于扫盲的教育普及，背后却是教会的天价投入。

这个世界，知识可不便宜。

至少在乔伊斯看来，这女神教的行为确实符合他们的教义。

哪怕是在溪谷镇这种小地方。

因为原身小时候就是在教会学校上的学，认的字。

而且没有一分钱的学费，学校的免费午餐更是一顿难得的好吃食。

不少父母都是为了孩子能吃顿饱饭，送孩子来的学校。

在乔伊斯感慨着的时候，一旁跟着乔伊斯一块过来的蕾拉同样是第一次来到教堂内部。

虽然她接受过牧师的治疔，但那是在地下城的入口外边。

考虑到目前情况的特殊性，乔伊斯这次没有让艾丝蒂尔和亚当跟过来。

而是让他们在门口守着，了解情况多一些的蕾拉和乔伊斯则是跟着这位自称格拉汉姆的神甫走进了教堂里的一个隔间。

在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桌前坐下后，格拉汉姆便直接看着乔伊斯两人开口了。

“两位都是聪明人，在听到暗域时的反应我也都看到了。”

“所以，一些客套话我就不说了。”

“教会知晓暗域现象，也知道地下城魔潮现象的运作原理。”

“且不同于协会方面的遮遮掩掩，教会内部，任何一名负责地区教堂的主教牧师，都有权知晓这些情报。”

“只是有着严格的限制，不许外传。”

“加之暗域现象发生的极少，偶尔发生也被遮掩为魔潮灾害，所以在大多数人看来，暗域只是一个地下城内的传说。”

“不过嘛……暗域本质上就是一种‘魔潮’导致的现象。”

听到这，乔伊斯打断了格拉汉姆的讲述插口道：“我从协会的朋友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暗域被消除后，地下城本身会消失，这是真是假？”

“不完全对。”格拉汉姆并不恼怒自己的讲述被打断，反倒是耐心地解释起来。

“恩？”

格拉汉姆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随后有些磕巴地问道：“你、你们……消除了暗域？”

乔伊斯没有说话，并用眼神示意一旁打算显摆的蕾拉也不要说话。

见此，格拉汉姆站了起来，盯着乔伊斯打量了起来：“好吧，是我反应慢了。”

“在你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我就该反应过来的。”

说着格拉汉姆叹了口气，然后装作无事般的继续解释起乔伊斯的问题来。

“谈谈地下城消失的原理吧。”

“其实本质上，地下城算是一种异空间和现实位面相互融合的具现化产物，支持它存续的，便是魔力。”

“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但是地下城消失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魔力耗尽。”

“而魔潮，则是地下城的一种进食行为，暗域也是一样。”

“只是……方式不同。”

格拉汉姆想了想：“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魔潮就是人类张嘴吃饭，这个过程，人也需要耗费能量去运动自己的身体，才能从食物处汲取能量。”

“那些被狂暴化的魔物就是地下城伸出来的‘舌头’。”

“这些生于地下城，或者说逃入地下城待了太长时间的魔物，都会慢慢被同化成地下城的一部分。”

“它们汲取的能量会被传回地下城。”

“被杀死了，也会变成能量回到地下城内部。”

“而完成进食，地下城就会安静下来，过上一段漫长的日子，直到它下一次饥饿。”

说着格拉汉姆看向乔伊斯：“而暗域。”

“就象是地下城将自己的胃袋直接翻了出来。”

“用自己的胃直接去吞噬食物。”

“不分种类，甚至不分敌我。”

“即便是自己的一部分，也照吞不误。”

“但地下城到底不是真的生物，所以在暗域褪去后，地下城本身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而那些被消除暗域导致消失的地下城……如果失去了仅有的用来消化能量的胃袋，地下城本身又怎么能继续存在呢？”